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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10/5 17: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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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原标题:给草木立传,为大地写史——点赞《曹妃甸野生植物大观》孙福立几年前,李克东老师跟我讲要编纂一本曹妃甸草木志之类的书籍,并诚恳地征求相关意见。我当时感到很兴奋,也对这本新书充满期许。年稻菽飘香、秋草染黄的美好时节,我得到了期盼已久的《曹妃甸野生植物大观》。特地找到著名农学家张玉江老师,恭恭敬敬地请他在扉页签名,捧之如获至宝,读之如饮甘霖。翻看精致的文字和谙熟的画面,仿佛“穿越”到难忘的少年时代,重温在家乡田野挑菜、拾草的情形,俯拾皆是的野草野菜,在精美的图片中变得典雅端庄如风景,亲切自然像故人。原来口口相传的野草野菜,还有“载入史册”的文雅称谓。微酸裹着淡甜,儿时常被当作“田间零食”的狗奶竟然有个霸气的称谓——龙葵。车轱辘叶还有高大上的“学名”——车前草,更有美丽的传说使其焕发青春活力。读之亲切晓畅,让人手不释卷。全书分两大部分,上编是《野生植物漫谈》,作者将名不见经传的野生植物隆重奉上,或热情奔放、直抒胸臆,或春秋笔法、微言大义,读来竟是一篇篇精美绝伦的散文。一个个熟悉的作者:李克东,李庆玺,张玉江,他们用饱蘸浓情的笔墨,描摹家乡大地上滋养和陪伴人生成长的绿色记忆。这是作者们的初心,他们始终没有忘记曾经的过往和来时的路。可资欣慰的是,作者行列居然有出生于年的孙李光,为家乡有这样的青年才俊心生欢欣,也为事业能够接续传承感到慰藉。令人惊喜的还有,多位域外作家学者参与撰写和整理《曹妃甸野生植物大观》,他们身处“圈外”,登高俯瞰,以科学的思维、历史的视角,文学的手法,深入精准引经据典,触类旁通借物抒怀,把根植于曹妃甸沃土的野生植物活灵活现地呈现在读者面前。采微、庞博、林两荫等名字将镌刻在曹妃甸广袤的大地和璀璨的时空。下编为《曹妃甸野生植物记述》,精致的文字和图片,逐个为野生草木定性、归纳、分类。教科书般严谨和精确,于是,自兴建柏各庄农场到成立曹妃甸区的疆界,从曾经的不毛之地到“一港双城”核心区域,这里的每一株野生植物都能够按照坐标方位找到自己的归宿。读者可以从图片认识野生植物再还原到大自然中去寻找,也可以在原野中发现自己不熟识或不知道学名的野生植物,翻看《曹妃甸野生植物大观》去核对“正确答案”。从野外发现和辨识,到书中核对和校正,而且植根于家乡,地缘、人缘浑然天成,知识性、趣味性融为一体。这是专业领域一部功德无量的史诗般著作,也是集自然、人文、科普于一体的文化精品。为草木立传,需要慧眼。“卑微如草芥”,大千世界可能没有比野生草木更平凡和渺小的了。良莠不分之“莠”,大抵指司空见惯的杂草,或者说恶草。但辩证地看,杂草在侵蚀和妨碍农作物生长的负面作用之外,还有其独到的功用。《唐海县志》记载,年,柏各庄农场七农场因连续试种水稻未成功,意通过栽植芦苇改良土壤,却最终使该农场成为芦苇种植专业场。扁秆荆三棱,稻田中的恶草,应该是比较典型的“莠”,采微《扁秆荆三棱》一文特别想替稻农们说一句“扁秆荆三棱,你的顽强恰是我之伤”。但文中也记述了这种草味苦、性平和药用功能等特征。当年发现的“杂草”——芦苇,经过人工栽植培育,逐步演变成一个产业,说不定哪个野菜或野草,经过人们的发掘利用,也会演变成人类的朋友进而成为新的经济增长点!为草木立传,需要深情。爱祖国以爱家乡为基础,文化自信通过朴素的家乡风物自信彰显。过去,曹妃甸区域的农户解决烧柴,主要途径是去“拾草”,这与山区的砍柴异曲同工,人们忘不了野草带来的温暖。在困难时期,上不了大雅之堂的众多野生植物成为当地的“救命粮”。所谓“瓜菜代”,更多的是野菜代替粮食充饥,帮助人们度过的艰难岁月。生活条件改善后,好些野生植物又走进厨房成了佐餐佳肴,“纯野生”竟然成为响亮的金字招牌。热情洋溢、浓墨重彩为草木立传,体现了对乡土的深情感恩和无边眷恋。“当一个人经历了大风大浪、大起大落,会返回童年的记忆之中,总会有一些简单而清纯的形象占据他的暮年时光,如童年小河、故乡的月光,还有吹送蒲公英的小女孩。”(李克东《蒲公英》)为草木立传,需要执著。马克思说过,“在科学上没有平坦的大道,只有不畏劳苦沿着陡峭山路攀登的人,才有希望达到光辉的顶点。”凭着这个信念,张玉江老师躬耕陇亩、学用结合,数十年寸积铢累,遍识曹妃甸区域内各种野生植物。靠着这种精神,李庆玺老师见微知萌,勤勉考据,把包括草木在内的家乡风物、民俗、历史和文化逐步整理并陆续成书。这是赤子情怀生发的执著,也是野生植物的福报。对待大自然,我们或多或少,都会产生爱惜甚至敬畏的情愫。这种情愫挥之不去,总有一种关怀和怜爱在心头。作者的执著,酷似草木的顽强。“只要春风吹到的地方,到处是青青的野草。”(臧克家诗句)曹妃甸的海滩旷野,原本为“斥卤不毛”之地。建设者开发农场唤醒了荒野,也催生了野生植物。野生植物为主的绿色肆意蔓延,随地点缀,简洁随性,不事张扬,很容易让人忽视其存在。不会有人把它当作景观,但在路旁、河畔或其它角落,随处都可以看到一片、一行甚至几株绿色,平凡得近乎盐碱土壤。设想一下,如果没有这抹绿色,会是多么的单调和乏味。曹妃甸的绿色,是由好多层次的绿色调成的。野生植物的绿,是绿的基本成分。参差不齐的浅绿深绿,像是画家在不经意间的任意涂抹或泼洒。与更广泛的绿色汇成壮观的,浓的化不开的苍翠和团绿。铺陈开来,浩浩荡荡,如洋似海。绿色是众多植物链条繁衍生息的起点,也是百川归大海谢幕式的生命归宿。野生植物正是在自己的浪漫绽放中找到自己的根,也释放对自身生命的宣泄和追求,昂首宣示递进的过程和追求的快意。这是“野火烧不尽”的顽强活力,这是“报得三春晖”的感恩情结,这是“绿净春深好染衣”的青春原色。这是生命之色,成长之色,奋斗之色。从这个意义上讲,形容坚如磐石不如比喻顽强似草。用一首历久弥新的老歌,寄托平凡而奇崛的小草和所有野生植物以及我们所经历的既往岁月: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从不寂寞从不烦恼你看我的伙伴遍及天涯海角……年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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