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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4/30 17:20:00

原创作者:段丽萍

图文编辑:阿拉善文化艺术传媒

《哦,我的园湖小村》

“故乡是什么?故乡就是你年少的时候,天天想要离开。年龄大了,又天天想要回去的地方。”著名主持人*如此诠释故乡。

我的故乡是原伊克尔苏木图兰太嘎查所辖的一个饲料地。(今隶属哈什哈苏木)它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做“园湖”。园湖村很小,大约二十来户人家。他们大大小小、高低不齐的土坯屋围绕在打麦场的东西南边,中间夹杂着各家自留畜的棚圈,猪圈、羊圈、牛棚。打麦场的北边,矗立着一座两排土坯屋的小学校。阳春三月,孩子们清脆悦耳的读书声唤醒了沉寂一冬的小村。燕子飞回来了,他们叽叽喳喳的叫着、笑着,为回到北方老家而欢庆着。生产队里已经开始春耕春播,农人吆喝着耕牛,间或哼上几句小曲儿,空气里弥漫着淡淡地泥土清香。村南头的那片杏林开花啦。刚开始,含苞欲放或半开的杏花粉红粉红的,远远望去,杏林里仿佛腾起一片迷人的烟霞;过上几天,完全开放的杏花颜色逐渐变淡,最后变成纯白色,如雪如玉,比之前更加妖娆美丽!置身其中,令人心旷神怡,如入仙境一般......进入五月,湖道里的芨芨草绿油油的,白刺的小花嫩*羞涩。芦苇的叶子墨绿墨绿的,如同身姿修长的少女,临风摇曳,婀娜多姿。绿碱柴粗壮的茎秆遒劲的趴在地上,一簇连着一簇,一丛挨着一丛。霸气地秀出一滩盎然的绿意。啃了一冬天枯草的羊儿,嘴里嚼着嫩嫩的青草叶子,幸福地在草地上撒着欢儿。田野里的麦苗,一垄垄、一畦畦,绿油油、清爽爽,微风吹过,阵阵清香......榆树上挂满了密密的榆钱,一簇簇儿的,仿佛一串串翠玉,又像一叠叠*中透绿、晶莹剔透的铜钱。我们这些小馋猫,便整天骑在树杈上,先捋上几把,美美地品尝一番,然后便大把大把的把榆钱捋到随身带着的蓝子里,回家让妈妈做清香爽口的榆钱饭。夏天的小村其实是孩子们的乐园。不必说生产队菜园里翠绿的*瓜、红灯笼似的西红柿;也不必说村南头杏树上橙*橙*的杏子、水沟边硕大饱满的向日葵。单是在湖道里边玩边吃酸甜爽口的沙棘果和绵软清甜的羊奶弯果果,便有无限地乐趣。常常在早晨起床后,胡乱抹几下脸,吃几口母亲用大锅蒸出又在房顶上晒干带有太阳味儿的发面馍馍,就和小伙伴们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出发了。或在沙窝里挖沙子玩,或在一人高的芨芨草丛里捉迷藏。玩饿了就在刺疙瘩上找酸胖或羊奶弯国国吃。因为肚里有食,常常对母亲让回家吃饭的呼唤置之不理。一直玩到后半晌,玩累玩尽兴了才回家。秋天,湖道里的芦苇花竞相开放。半人高的沙竹米子随风舞动着袅娜的身姿,轻歌曼舞,倩影婆娑。到了打草季啦。父亲带着我和姐姐在沙窝背风处支下帐篷,挥舞镰刀开始收割芦苇和沙竹米子。经常是父亲和姐姐已割完四、五捆,笨手笨脚的我才割完一小捆。中午吃点干馍喝点凉茶,稍作休息后继续收割,直到晚上点起煤油灯才收工做饭。一锅夹杂着沙粒的干羊肉揪面香气四溢,吃得我们津津有味、酣畅淋漓。冬天的小村寒风刺骨,一颗颗树木都掉光了叶子,孤零零地矗立在地面。门框被母亲挂上了厚厚的门帘。闲置已久的火盆也端上了火炕。做完饭后,炉灶里残留的火子儿被父亲挖到火盆暖手,有时也会在火盆里埋上土豆,不一会儿,我们就能吃上清香绵软的烧土豆啦。冬天小村的孩子只能以干沙枣为零食,再无其他嚼物。饭也只是清汤面就咸菜。哥哥们有时实在耐不住嘴里的寡淡,便会在湖道里的芨芨草旁边下铁夹子抓野兔,也用弹弓打沙鸡,用来慰藉缺油少肉的肠胃。童年的我是体弱多病的,尤其冬天冷风一吹,便会“吭吭”的咳嗽不停,夜间更是又咳又喘。母亲便抱着我,轻轻的拍着哄着,父亲也钻出热被窝,从他的“百宝箱”里拿出冰糖让我含着;也会用百合柿饼冰糖熬水让我喝。然而试过各种偏方均不奏效,只好带着我骑上骆驼,翻越八十里路的沙漠,到苏木卫生院就医。往往必须父亲背着我,到卫生院一日两次肌注半个月青霉素,方能治愈顽咳。忆起当年事,不觉泪沾巾。正如*老师所说,故乡是小时候天天想离开,年龄大了天天想回去的地方。而我还要加上一句:故乡便是纵然走遍万水千山,依然是心中最美最温馨的那片热土。何时才能回到你的怀抱?我*牵梦绕的园湖小村!

段丽萍,医务工作者。喜欢读书,热爱大自然。相信每一份努力,都能在人生的道路上留下扎实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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