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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7/21 19: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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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道哉接着海兰汛的话道:“你被龙神的尾翼击中后失去了知觉,我只得奋力的拦在前头,但龙神放过了我,我清晰的记得它的蛇信仿佛识觉出我身上的气息,当时我哆哆嗦嗦吓得站都站不住,龙神却在同时一边用鳞片发出声音就好像一种啾啾哭泣的怪声,一边转头离开了。想来我曾听母亲说过,碧海家族侍奉龙神,即使是以后的遗脉都可以获得龙神的保佑,总之,我背着已受了重伤的你穿过了龙神之渊,当时我只是想快点找到回去的路救治已九死一生的你,义母和*金在心中的分量全然没有最开始那么重要了。”

离开龙神之渊后,我就一直在找那条回溯之流——地图上画的那条沉金河,只要找到这条河流就可以沿着湍急的河水回到海上,找到我们的船回去,我进入了这片人迹罕至的森林背着你深一脚浅一脚的狂奔了几十里,终于看到了那条横亘在山脊的河流,路中间发生的危险一言难尽,我不停的跌倒,不停的爬起来,中途遇到野狼,但好在我可以猎杀。

找到那条河流后,我只沿附近查看有否陵墓,但什么都没有,也找不到义母的消息,这里荒无人烟,十分寂静,没有生命存在过的迹象,阵阵寒风吹过,背阴处冰雪遍及,河流的波涛呜咽着,拍击两岸。阔谷山脊间的这条河流有许多人眼可见的*金,暴露在清晰可见的河床上,特别的多,我没有像梦中那样贪婪不竭,只是捡了几块就想赶紧带你从这条河回去,做好木筏后就离开了。

支木筏沿那条河划一路并不比在风暴中的航海要轻松,谁知道我费了多少力,在疾速的河中漂流了整整两天两夜。每一次转弯都需要用手握住船桨发出强大的力量,需要对看见或听见的石柱或者声响以闪电般的速度去回应,这一程我没有一刻松懈。我们卷入了地水冲出的山道,直到从另一头山壁灌出,终于进海。

我就立即去寻找我们藏好的船,那时我背上的你已经奄奄一息了。

当我们要离开淘金岛时,突然遇到了魔*——准确来说是潜伏于岛岸边等着淘金者归来然后掠夺他们*金的海盗,而我们俩这样的倒霉虫就这样被洗劫了,说他们是海盗他们也有更好的名声,他们也有家族的名字,博澜家族。

站他们最前的那个人就是博澜家族的大头领,那人出了名的残忍嗜杀,他长得彪悍,面圆耳大口方鼻挺腮边全是麻白胡须,看面容是个五十岁的麻发老头,却依然肌肉虬结,胸口还有条长疤。我把金块抛到海里接着背着你逃却给他一把抓着了背心,给他扔进甲板,跌得我头昏脑胀,再爬起来时他蹲下来问我来历和身上有金块的事,我不肯开口,他只是微笑道:“我问你一句,你就答一句,不准丝毫迟疑,否则我就把你这个好朋友逐手只脚的捏成肉泥,使他变成终身残废。”

我不敢怀疑,他又强调道:“不要随便答话,不然我弄醒你朋友,只要对不上一句话,就挖出你的眼睛,如果对不上两句,就连你朋友的眼睛一起挖了。”

我们的身份和淘金的过程都被他问了,我隐瞒义母的事不说只说淘金冒险,在遇到龙神那关于我是碧海家族遗孤也不能说,只诈做侥幸逃生。

问完一切,他一双虎眼瞪着我不动,吓得我*飞魄散,甚至以为他要杀我们,还好他突然柔声说道:“你们两个小*头,真是劫的好儿子,特别是你,别人的儿子看着真叫老子眼红,怎么办呢,那就由现在起,不准你再回海兰家族和见海兰劫,还得叫我做父亲。来,唤声我听听。”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见我能在龙神口中逃生,还以为我的能力远胜过受了重伤的阿汛,以为逼迫我背叛家族认他做父就可以培养出可与海兰家族下一代势均力敌的势力,我们海兰家族有很强的家族优越感和自信力,所以我绝不愿意,可他一眼就看出阿汛的伤势,说如果他不给阿汛治疗即使我们能逃得了,赶海路的一周时间里阿汛就已经死了,他扯开外衣我看见汛胸口的鼓涨和淤血,当时的我无法面对这种情景,如果阿汛死掉我又怎么面对义父,我更无法面对自己,想到一辈子将在内疚悔恨自责中度过,我暗忖不如先识时务者为俊杰,认贼作父,等阿汛安全了我再想计策逃走。

因此我就这样叫了他父亲。

此后的诸多事情我都只得按照他说的做,把汛送回义父那里后我就离开了家族,我被他挟去了帮派常驻的岛屿,虽然对母亲和妹妹的思念全靠忍耐,但这个狠辣的老人对我反而很好,甚至可以用十分温柔仔细来形容,我没有机会在亲生父亲的庇护下长大,他的教导和呵护令我产生了深挚感情,就在我觑准机会回去时意外在老人那里发现了天幕深恒的指令,流落过敌方家族的我就算回了御海城也不再能得到青睐,我索性为了接近灭我全族的敌人而留在黑暗中。

因为我是碧海家族遗孤的事只有义父及母亲知晓,因此复仇成为可能,在老头决定扶持我做新头领前,他与天幕深恒利用买通海兰家族的权谋官陷害我母亲与我通敌,从此我作为叛徒被家族放逐。

我的满腔愤恨诈做全指向海兰家族,老头开始训练我成为新代目,我亦因为成长的缘故而变得愈发强大,也拥有了年轻一代的追随者。老头开始年老力衰,但我并没有让他安度晚年,他需要为我母亲的死负责,我把他首级割下用来祭奠死去的母亲。

此后为了找到合适的机会刺杀我一直假意臣服天幕,照指令做了很多本不愿意做的事,包括与南朝琅琊赫氏间的交易,半年前我在外岛见到百合与她相认,天幕十分小心即使接见我也一样身边环绕无数高手,为了报仇,百合提出了利用这场水扬接近他,之后发生的事各位都已经十分清晰了。

海兰汛默然了半晌,点头道:“看到小百合时我也想到了,可若一旦失败,天幕深恒必会把一切发泄在小百合身上,你在海内也将没有容身之所,故我只好出手。”

澜道哉先是愕然,接着哑然失笑道:“若失败,我与百合自然一齐自尽,我们早便有这样的准备。”

说完他,别过俊脸,盯着琴州道:“听闻中原武术博大精深,就连海兰家族精锐尽出都未有一次得手,既然都被你拿住了也没什么好说,与其让汛去编那个漏洞百出的谎言,不如把我这个叛徒交给家族,仇人也死了饭也吃饱了,我没打算活着离开。”

琴州看看澜道哉,又看了眼海兰汛,笑嘻嘻的道:“死有那么好吗?澜你还有妹妹要照顾,汛也有母亲要伺候,让我来想一个计策包你们皆大欢喜!”

琴州的话令紧绷面容的澜道哉,淡淡神容的逍遥及露出深切关心的海兰汛都动容,海兰汛忍不住挪近了点,差点碰上琴州的玉肩才停下,急切的道:“什么计策?”

琴州嫌弃的推开他,伸出手指向澜道哉勾了勾:“此事跟汛没关系,澜道哉你跟我出来,我私传你。”

澜道哉听完惊愕得愣住了,一顿下才起身跟着琴州出去,留海兰汛在旁一边抓头一边道:“究竟是什么啊?竟然不让我知道。”

琴州带着澜道哉在悬崖边的峭壁上盘旋了一会儿,来到一块四面被海浪声充斥满的礁石,又往回望着远处的两束小屋确定其他人都没跟来,澜道哉不断打量着琴州,见她那张雪白如玉的完美脸庞没有丝毫因急促跳跃而生的红晕就已确定其身手非比寻常,琴州回过俏脸忽地干咳两声道:“澜帮主听过一句话叫挟天子以令诸侯吗?”

澜道哉摇头。

琴州大感尴尬,然而还是接口解释道:“天幕深恒被汛杀死,他为隐瞒身份定以随意的武器,让天幕府无法找到真凶,你虽被汛刺伤,身份仍未暴露,再加上小百合为我所拍下,简而言之暂时无人可怀疑到是你。如今我送你返回帮派,无论你以什么手段,将天幕深恒的成年子嗣全部刺杀,只余幼子寡母,若没有幼小的儿子便留个最懦弱的,取得他们母子的信任,你以保护为由迅速清洗天幕府,挟幼子而掌握权力。接着只需要以天幕府和博澜的名义派信来说想与我们赫氏重修关系愿意高价买下我们的货物,到时候我自会有方法将他们扣押的货物疏通。此事你全明白了吗?”

澜道哉默然半晌,突然双目异芒大作,点头道:“好!”

琴州和澜道哉交换了个眼神,同时提步返回。内心都清晰,这种残忍狠*的行径之所以故意不让海兰汛得知,便是因知晓,汛与他父亲性情相似,那内心当中的一分仁慈,令他不会允许这种暴行,或日后想起此而感到愧疚。虽然海兰汛说他与他父亲一点都不像,但琴州却觉得他们的性情很像,而且正因为这样的仁慈,才使其能成为真正的大宗师。

而琴州设这样的计,也是因人制宜。虽然光从澜的自述中无法推断他还隐瞒了什么样的故事,但光是这样的行迹和城府琴州就推测出,由澜道哉来做这种事,必会成功。

两人返回后,琴州向海兰汛说道:“此事已妥,我们不日就送澜离开,那边家族若问及刺客,汛你即答交手时分辨不出身份。慢慢等待数日,我货物的问题该会解决。”

海兰汛听毕,只目瞪口呆的瞧着琴州。

澜道哉似也不想继谈这事,只是突然催问道:“汛,方才听起提到义母,快说义母在哪?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海兰汛面露羞愧的扬了扬下巴指了指琴州说:“是他们找到的……”

琴州向着澜道哉洒然笑道:“就在旁边那间小居,海兰百合受伤比较轻,我早治疗了她让她在那边侍候夫人,你们待会儿也可过去,在这之前,逍遥,快斟酒,让我们共饮一杯。”

逍遥提起酒壶,从这惊奇转折下恢复了往昔的风度,为大家斟酒,澜道哉和海兰汛始收拾出错综复杂的心情,又同时为这样一位令他们皆另眼相看的外族心中升起异样的感觉,海兰汛举起酒杯道:“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现在又已复活了过来,此刻人生再无憾事了,来!干杯!”

叮!

四杯相碰。

四人一饮而尽。

饭后琴州让讯和澜道哉在旁边那间房屋休息,她则站在崖上遥望着茫茫的大海,不知道浔城在这片汪洋对应的哪个方向,漂泊在外已足足一载岁月,逍遥成了名动天下的琴圣,而她也如出发前说的那样蓄养了一帮手下,那些来自故乡的信件都不忘在最后加句“弟尚安好,勿念!”但秦迦野鲜活的音容笑貌还是时时萦绕她的心头。

如今看到海兰浔和澜道哉的团聚,倒更令她思念那个少年老成的弟弟。

在她深思时,一艘挂有熟悉图案旗帜的小艇划来靠岸,几名青衣家仆抢出,奉上一个盒器说道:“这是用东家送来的矿石炼金属按照您画的形状打造好的,船上的铁匠说这种金属比之前见过的生铁好铸得多,分量也轻盈,两副器具共重十八斤,其他小件仅重三斤。请东家验收。”

琴州打开盒子,看到竟真的按照她画的打造了双手双脚,挑动机器手上的机括就可以收缩手指,打造得十分精巧,还造了她所需要的细刀和镊锯等,她连忙道谢几声就拿着这箱机械走向了隔邻那间,推门而入的同时目光一扫,发现此两人正躺在同张床榻上,澜道哉宽阔的手掌更是温柔十足的轻抚着海兰浔的肩膀,互相在倾述中哈哈大笑,这种氛围融洽得让琴州立觉自己出现很突兀,这两人笑声戛然而止,正同时望来,琴州识趣的说:“打扰了!我明日再来。”

说完她转过身闪出门外,把房门关上。

心中暗想他们两兄弟好好叙旧我为什么去破坏,即使想给汛看一看这些曾说过可以帮助夫人的器具,明日也没有什么不可。反而对于他们来说,这样互相袒露心事拥肩畅谈的夜晚,不会有太多了。

虽然现在汛只是一个吊儿郎当被他人轻贱的少年,但是未来,当有一天他意识到自己对于家族其他人的责任时,他便会成为海兰家族的新一代宗师。

琴州叹了一口气,走到另外一个房间,把门推开,见到已摘了发簪清洁了面容的海兰百合坐在白羽夫人床榻外的椅子上,黑色的秀发随着开门的清风飘扬起来,美得就像一尊女神的雕像。

琴州尴尬了一下把盒子放在桌上就又退到屋外。

微笑着朝着悬崖边拴着的小船走去,琴州躺在甲板上思索着海兰百合转头看着她时的那种眼神,船尾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既然擒了澜道哉,怎么又放他?”

逍遥在琴州对面坐下,像身疲力累的战士般先瞪了琴州一眼,然后充满怨恨的道:“用澜道哉换回货物,等姓赫的卖完货物分到钱我们就与他们划清界限,省去了那些打扰。”

琴州如实把与澜道哉的真正交易说明,又笑着说:“到时候他们忌惮澜道哉与我们联手,必会十分热心的给我们开通商路。”

逍遥心中认为这件事可行,但又嫌不如直接交换来得干脆,却也不能举反对来违背琴州,只得默默的接受,

“好吧!”说完他也随琴州一样躺在甲板上,沉默了一会儿他又仿佛反应过来,有几分随便敷衍又有几分似有意讨好般轻轻评价:“此计确是妙至毫颠。”

琴州听完没表示什么,突然她思维中闪出一道灵光,倏地坐直起来,对逍遥道:“我想到计策令他们家族重新接受白羽夫人了!”

逍遥还以为是什么有关于自己的事情,听完发现毫无关系,不由得黯然了几分,又用几分敷衍但带几分不得不迎合讨好的语气装模做样道:“啊!是什么?”

琴州笑着道:“和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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